まお

圈地自萌
真央/芹生真央/高一/
日々樹渉/真白友也
安井一真


NCT

纸片人退坑#

part.3

①⑤十月未至

[新连载 脑洞大 易弃坑
[人物属于《众神的恶作剧》ooc属于我
[CP:洛基·雷沃汀x草薙结衣 all情节会有
[From:芹生 真央/Seryou mao

chapter 0.
他们有一个约定。
在某年十月,无论是哪一天,手捧鲜花出现在双方面前。

chapter 1.
三月春花烂漫,小镇像是被泼了水粉颜料一样缤纷。大雁的叫声剪开了料峭着寒意的春风——即使是在北区也有安详宁和的春天。结衣这样想着,提着篮子走在街上,半打开布料。

“雏菊。”

军人的脚步声哒哒地走过,一阵军绿色的风,像是穿行在森林的鹿一般轻快敏捷。大清早的,估计是执行特殊任务吧。

近日来,北区案件重重,无数的妇女、年青人惨死在不明原因之下,没有人来处理,政府只当北区是贫民窟,是好使的耕田的牛,他们一打,就跑了起来,丝毫不关他们的死活。连日来边境烽烟四起,刀光剑影之下,似乎能看见泛着血色的未来。

“雏菊。”

又有一队军人经过,其中有一个青色头发的,似乎是长官吧,低低的呵斥着手下,手上的剑挥着,那剑锋明显朝着天上指去。

她目光一缩,紧了紧紫色的面纱,拉低了帽檐,低低地向军人行了个礼,折了一枝雏菊,放在青石地板上,快步走向教堂。

北区的教堂当然不如其他区那样富丽堂皇,小天使的壁画似乎要从穹顶中飞出来唱着赞歌。它是简简单单的石头高房子,巨大的沉重的肃穆的十字架无声地倾诉哀语。

也不指望那些忙于生计的北区百姓能在明明休息的周日能偃旗息鼓,随着阳光慢慢照耀过头顶,开始有了人声的喧哗火焰一样沸腾了起来。

她推开了石头门。

没有壁画,没有雕塑,只有一枝一枝白烛在淌眼泪,摇摇晃晃的火光在破旧的玻璃窗上晃出迷朦的影子。

三两人群低头做着礼拜。

她走旁边过道,眼睛看似平淡却焦急地寻找黑色的影子。

结衣拦住了一个小孩子,蹲下来抱抱,面颊各擦了一个贴面礼:“阿维告诉结衣姐姐,哈迪斯神父哪儿去了?”

“他让我跟姐姐说,下雨了,他到远郊山上去了。”阿维笑眯眯地偷拿了雏菊掰花瓣,指尖都染了香气,好香的。

“噢。”

她忧心忡忡地离开了教堂。

>>>
昏黄染上了天空,收工的人群走在回家的路上。各家的厨房,无论贫富都燃起了炉灶,炊烟袅袅。

结衣细细地将雨季的时候收晒的蘑菇投进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的滚水里,不一会儿就从锅里散发出菇类的气味。她又将洗净的西兰花放入,稍等一分钟后便起锅。粗瓷碗里,稀汤寡水的看得人很没胃口。

“管薙,味道⋯⋯嗯⋯⋯不怎么⋯⋯”

梅丽莎撇撇嘴,向结衣吐舌头。

“最近生意不好⋯⋯”对于这个唯一的,就算非同父的弟弟,结衣总是放软了声音,表现出过分的温柔来善待他,“我明天起早去赶个集,看看有什么东西。”

“噢⋯⋯好吧。”梅丽莎咂巴着嘴,将汤一饮而尽,汁水顺着嘴角而下,“对了,哈迪斯叔叔刚刚有过来找你,看你不在就走了,看起来蛮狼狈的。”

“欸?”结衣将手中忙活着的扫帚停下,转过头来看着梅丽莎,“他有说什么吗?”

“他说,要下大雨了。”

>>>
半夜,雷声轰隆。

第二天早上醒来,门前那棵大树塌了。砸碎了一切。

chapter 2.
树倒猢狲散。

①⑥* 脑洞

【|绿黑/架空|Liar】

绿黑 塞壬 医生 作家 取材 绝症 死亡 交换日记

①⑦【|凛遥/交往设定|伦敦不下雨|】

骗子 嘘フき 因为闭门不出不关注外面的事情 每当凛问什么的时候都淡淡然然的 天气预报 质疑 生病 雨

①⑧【|蓝春/架空|泡沫|】
海的女儿]&[歌之王子殿下] 人鱼春x人类蓝 [儿时的记忆] [机器人碰不了水,人鱼离不开水] 他们始终无法握手,无法拥抱。] [最后蓝离开了,春歌上岸送行] [瑰丽的泡沫] [海妖塞壬 脚伤 人鱼的亲吻可以疗伤 惊鹿]

①⑨【|青黑/NE|一步之遥】
已工作数年 结婚生子 [青峰大辉*警察 黑子哲也*中学老师 NE *Childish Flower
*「如果给你来一次时光倒流的机会,你想回到哪里。」泡沫袋 捏泡泡 天台 时光旅行 孩子 哭泣 婚礼 戒指 吻别 美国 篮球 信仰

②⓪【|要绘/私设|相见欢】
北海道 小樽 玻璃工房 寒假工 旅行 要
玻璃工房相遇[回忆麟太郎说不会回来]→小樽运河[回忆小时候的故事[杨花雪][脚踏车出租]→神社过年[告别]→麟太郎回来

②①【|众神/洛衣|十月未至】
大坑.
存个大纲.
洛基x结衣 不会有多少感情线. 燃向] 架空. 叫我ooc小天使.
关于卖花女的故事[。
私设有.而且都是很雷很雷很雷的.
估计会试一试上帝视角.
以上]
绞刑架上即将赴死的少年.[遭人落井下石的家族败落 被诬陷导致的死亡. 因为是私生女而逃过一劫的少女.
普通的卖花日常. 征兵的文告 不断死去的妇女儿童. 惶惶终日的城市. 死亡笼罩着的地方.
永远令人看不透的卖花女.
以及永远严肃着穿着墨绿色军服的军人.
赌马
时代设定[架空] 日式中式欧式文化
|||草薙结衣
身世* 贵族私生女 享受不平等待遇 但最后依这个理由逃脱 父亲[草薙正]是为王家供应丝绸的商人 母亲是公主[正室:西西]远房的表妹[阿嘉莎][一夜情] 全家死于火中 遭受其他嫉妒的贵族落井下石 [走私与他国交易 收受贿赂] [另有私情 寻找归国的方法][被驱逐的邻国贵族]
嗜好日式粗点心 居合道 戴着头巾围裙的平民形象 喜欢各种花 记花语很在行 原本住在富人区的东区 现住在贫民窟北区[。
童年阴影[西西将阿嘉莎以残忍的方式杀害 [所以憎恨王族
与阿波罗 哈迪斯[贵族]是以往住在东区的旧识
与洛基[小混混 军人]是在北区认识的邻居
与巴德尔[剧院演员]相识是因为巴德尔买她花[蓝色妖姬]
与月人[医生] 尊[武士]是在医院认识的
与托特[御前侍卫] 阿努比斯[御前侍卫]是王家认识的
|||


②②*「生命应与阳光热烈相连」大纲
美风蓝x 后期出现.像弟弟一样的无口初三少年w初高中音乐社联合时认识x 交换日记/短信来往。 临时救场。《winter blossom》 合宿露营x 相拥. 今晚的月色真美。 怕打雷.
做饭[去蓝家做客. 腰被双手环住.切菜的时候被刀划伤.甜美的可以掐出水的草莓.融化的巧克力.厨房里未熟的咖喱以及还没有丢进去的放在案板上切块的马铃薯.旁边的油锅噼里啪啦地响着,而他们吻着.流理台上水龙头还没有关.
后期〕告白之后. 甜蜜蜜的温馨日常.

②③*「贺文」
Sun Shine

论阿潇与阿波罗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藤本潇&阿波罗•阿迦那•贝莱亚
||失忆梗/阿波罗寻妻路/文笔差见谅/人物性格崩坏见谅
||送友作

壹.似曾相识
阿潇时常在某一个时刻突然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或者在某次不经意地一抬头间看见商城大荧幕上那一头金发一脸阳光的男子觉得头隐隐作疼。她突然有些怀疑她认识这个男子,在恍恍惚惚中,她的记忆里突然绽起了一抹微笑,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五官笼罩在阳光里看不清,只能知道是一个浑身阳光的男子,微笑灿烂异常。让人总是觉得在哪儿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她揉了揉隐隐作疼的脑袋,将夹子从头发上取了下来,绑了一个紧紧的马尾,转身在旁边店铺的橱窗上确定好自己是否干净整洁后,接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附近的练舞房。阿潇看着头上略有些慵懒的阳光朝着她懒懒地怀抱着,不禁心情大好,微笑悄悄地溜上了她的脸蛋。

她走进了练舞房,看着四周明晃晃的镜子,比了一个“V”手势,在自己内心里暗暗说着加油。镜子里的她,是不同于以往的神采飞扬。

一顿练习下来浑身都是臭汗,阿潇接过教练递过来的毛巾和矿泉水,走到了墙脚处。大汗淋漓后的矿泉水如同琼浆玉液,她一连喝了好几口,将盖子拧回后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坐了下来。

休息的这半个小时,整个练舞房像是炸开了锅,叽叽喳喳的声音萦绕不绝。阿潇略有些烦躁地用手指塞住耳朵,微微轻敛了眼睫靠着。练舞房像是一个密闭的大蒸笼,将人的臭汗都蒸发出来绷在空气里。不能流动的风凝固在空气里,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来。

阿潇微微地睁开了一点眼睛,眯缝着眼看着练舞房的情景——几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捧着时尚杂志对着男模犯花痴,而男生们则围在一起,手中也捧着杂志,谈论的话题多也是女模热辣的身材。她看着他们,心里微微笑了笑,想着果然是正值青春期的小丫头和毛头小子,话题永远离不开这些。而像她这种已经双九年华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她突然对那杂志封面上的男模感了兴趣,,那群小姑娘那儿走了过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那头灿烂金发满脸阳光的男子真的令人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的头又开始发狠般地疼。她边揉着太阳穴边朝那群小姑娘提问,不顾那些小姑娘惊异的眼神。

“请问,杂志封面的这位男模,叫什么?”阿潇略微俯了俯身,说出的话礼貌却又带着疏离,只不过十三四岁处于叛逆期的小姑娘们听着心里当然有一些不爽,但碍于阿潇说的话并没有任何漏洞,她们也没法挑刺。

“阿波罗•阿伽那•贝莱亚。”领头的女孩子摆着架子地说了一串名字就转过头去继续她们的谈天说地。阿潇自讨了个没趣,不过已经得到了名字,她也并没有在意,走到原处又喝了几口矿泉水,甩开肩膀上的搭着的毛巾,继续开始她的练习。

在舞步的间隙时,她停下来看着自己脸颊上的胎记,长长的一道,盘踞了脸的一大半。她突然有些失神,不过马上被教练训了一顿,她没有时间伤她的神了,又继续了舞步。

练习完毕后阿潇去休息室冲了一个凉出来,她看着镜子里的她,因为那一道胎记,再出众的五官也无济于事。她伸出手来摸了一下那盘踞在她脸上的胎记,随即很快地放下手来,因为她看见镜子里映射的,走过她后面的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那对她嘲笑的眼神。

阿潇笑了笑,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眼神。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将厚厚的刘海用夹子卡了上去。她早已无所谓这种胎记给她带来的各种人嘲笑的眼神。

路过商城时她又抬头看了看大荧幕,那满脸阳光的样子在其他也在走秀的男模中脱颖而出。阿潇不是那种关注娱乐圈的人,这次却莫名地想了解他的全部。

“阿波罗…吗?”她轻轻呢喃着,走向报刊亭买了一本有着他为封面的杂志。

黄昏的缕缕薄光笼罩在阿潇身处环境的每个角落,徐徐晚风抚着人的脸庞。许是秋天已至,阿潇身上短短的T恤已经不太适合这个天气,她快步走着,买了一个面包回到家去。

她承认她看到她的房间的时候吓了一跳。满满的全是阿波罗的痕迹,有着阿波罗为封面的杂志,有着阿波罗的海报,有一切关于阿波罗的东西。

“等等…我什么时候买了这些东西?”阿潇有点震惊地看着,头又不自觉地隐隐作疼。而且疼的厉害。
她突然有些怀疑她可能失去了某些记忆,阿潇努力回想着,却发现头疼得越发厉害,她看了看日历,却突然发现眼睛扫过来的每一个日期她都想不起来任何记忆。她的记忆好像缺失了某一部分,她突然有一些惊慌。她甚至记得一年以前的事情,为何这短短一个月的事情她怎么也不记得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拆开了面包的包装,目前看来记忆的缺失对她的生活并没有任何阻碍,而且她也并没有兴趣去了解那段记忆。她只是有一些头疼之前的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个男模的痴汉。阿潇慢慢地想,慢慢地啃着面包。

啃完了面包她就倒在了床上,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希望这只会一场闹剧,一场梦。明早一醒,阳光依旧明媚,云朵依旧寡柔,风儿依旧轻微。她的记忆与往日一样完整,尽管这对于她来说只可能在梦里实现。

贰.提线木偶
阿潇垂着头跟着教练在走去某时装发布会的途中,这些年大大少少的类似于这样的场合她见过不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今天的场景还是把她吓了一跳,按理说时装发布会难道不是一群时装爱好者服装设计师之类的吗!为何都是一些手举着大牌子的花痴?她偷偷朝四周望了望,眯缝着眼勉强看清了牌子上的字。大多是“阿波罗大人我爱你”之类的东西。阿潇塞了塞耳朵,隔离一下那震耳欲聋的喊声,同时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娱乐圈走暖男路线的男艺人多了去了,她们怎么就喜欢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尽管她承认失去记忆以前的她也是阿波罗痴汉。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碰上教练才反应过来,她发现教练正叉着腰,脸上明显有怒色显现。阿潇才惊觉不好起来,惹怒教练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她抱歉地鞠了一躬,请求原谅。

看来这次教练心情并没有很坏,说了几句阿潇便继续朝大厅走着。阿潇像是从水中得救一样喘了一口气,继续紧紧地跟着教练往前走。同时她有些惊诧于她刚刚的反应,她为什么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男模的粉丝心中泛起一阵酸意——尽管她不愿意承认。

阿潇甩甩头。抛去了这些不实际的想法,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地跳好等一下的开场舞,然后回家。

路已到头,她跟着教练走进拐角处舞蹈演员的化妆间。她看着先到的已经化好妆的伴舞脸上是厚厚的一层浓妆的时候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应该不用像往日那样又要费尽口舌地交涉,如此厚的浓妆一定可以掩盖住她脸颊上的胎记。阿潇想对方一定不会计较,但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就在阿潇将长长的头帘撩了起来,将大块的胎记显露在人前时,在场的除了教练以外地所有人都大叫了起来,仿佛见到了怪兽。阿潇原本内心燃起了的一丝希望被泼了老大一盆冷水,内心有一点隐隐地不舒服,还好她这种事情遇多了早就习惯了,要不承受能力差的人早就受不了这大叫中含着的多少嘲笑,这眼神中含着的一丝鄙夷。

她淡定地从教练递给她的化妆包里取出遮瑕笔和粉底细细地化着,不过一会儿胎记便在化妆品的遮掩下消失踪迹,她抬起头来朝大家笑了笑,大家有些不好意思地也朝她笑着。

阿潇的五官并不差,只是有着胎记显得普通了一些,其实她完全不输于靠着浓妆装女神的女子。教练赞许地跟她笑了笑,她婉约地回了一个笑容。多年练就而成的格式化笑容在这种时候展露最好不过,看着这样温婉的笑容,就像让人自己打自己脸一样,其他的伴舞看见后悻悻地做鸟兽状地散开,而编舞老师也随便走到了一个墙角,阿潇看着,脸上不作任何表态,心里却暗暗地看清了这些人跟以前嘲笑她的人是一个路子。不过也是,是个正常人都应该会被这种可怕的胎记吓到吧?

她敛起了笑容,化妆师走上前去帮她化上厚厚的妆容。化罢她睁开了眼睛,魅惑的烟熏妆,朱红色的嘴唇,哥特式的妆容显现的是带着欢笑面具下的绝望。阿潇很快将视线从镜子转回到化妆师上,她佯装感谢地笑了笑,化妆师却对她如看见野兽般化完立马逃开。她从镜子里看见背后形形色色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更听见了对她嘲讽亦或怜悯的话语.“这样子丑陋的胎记敢来伴舞也真的是有足够的胆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会让她来伴舞,难道是免费无偿的?”也有略带怜悯的“其实没了那块胎记也还好,但是有了那块胎记再怎么美也无济于事了。”立刻又有话插进来“就算没有又怎么样?何况她那块胎记就这么盘踞在她脸上,直到死也不会消除。”……还有诸如此类许许多多的话,多带有讽刺意味,阿潇习惯地照单全收,在镜子里确定好自己的微笑是否得体大方的时候转过身来:“请问大家聚在我后面是为何事?”

话罢聚在一起看热闹对阿潇评头论足的人一哄而散。阿潇转过身来,细细回想着教练昨天让她千练万练的舞步。这世间对她来说,除了每一天都要舞出的舞步,并没有任何美好的事情。每个人都只是提线木偶,被有心者操纵,每一个要踏出的步伐都不是自己的心甘情愿。也巧了,这次时装发布会的主题,也就是“提线木偶”。她四周望了望。才发现连化妆间都到处张贴上阿波罗的海报,她突然有些疑惑起来阿波罗的魔力,同时想着提线木偶表达出的绝望那一脸阳光看起来就是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男子会怎么表达。

“得得得,什么情况,怎么我也成了阿波罗痴汉。”她在心里暗暗嘲笑着自己。随即被编舞老师叫起来最后训练一遍,以防等下在舞台上出丑。
在舞步的间隙时她停下望了望四周,窗户边有一道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阿潇疑惑地看了过去,随即被编舞老师和教练训了一顿,她赔着笑脸打哈哈,心内思绪却飞出了窗外,她暗暗在心里骂了一顿自己,继续舞步。

在阿潇刚刚反应过来她的思绪应该专心在舞步上时她已经跳错了好几个动作。她心里暗叫不好,马上跟上大家的节奏,还好每个人的舞步都不一样,没有人看出了端倪,编舞老师也不在看着舞台,她内心里喘了口气,大概一下台只需要接受教练的骂就可以了,她现在已经感受到教练向她连续投来的幽幽的光,令她整把骨头冷了起来。她只好马上定了定神跟着节拍继续着舞步,然后在心里想着应该如何安抚等下会暴跳如雷的教练,是应该买一块拿破仑牛奶酥好呢,还是买几袋泡芙?

基调黑暗的音乐频频打断她的思绪,她只好掐去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继续着舞步。这次的服装发布会人格外的多,不过当然不是欣赏这令观看者来说烦燥无味的舞蹈,尤其是这种为了体现出提线木偶的那种绝望而专门设计的诡谲的舞步,想想应该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除非是一些审美观奇特的人观看。

音乐结束了,舞蹈演员们退到了后台,阿潇也尾随着大部队走着,她暗暗思忖着怎么讨好教练,直到已经回到了化妆间。她突然发现几乎所有人都挤在化妆间小小的那一台现场转播发布会的电视旁,她好奇地看了过去,凭着身高优势看见的是一个一个的男模穿着用绝望作为基调大多是暗色系冷色系的衣服走着模特步走来走去,她不觉得有好看到哪里去,首先根本不可能穿到街上,再者完全买不起。她有些无话可说地想转回视线,却发现阿波罗走了出来。

脸庞上是少见的没有笑容,烟熏妆,大红唇。有着诡异的各种翎毛的帽子斜斜地戴在头上。衣服做假两件设计,外面的斗篷是灰色系的,上面有繁复的彝族刺绣花纹,条条线交替着蜿蜒,而里面是素色的,不带任何一种装饰。一条笔直的直筒裤松松地套在他身上。阿潇略有些失了神,然后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想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呢,她可不想做一个天天关注娱乐圈到疯的追星族。

她对着镜子卸妆,当她丑陋的胎记一点一点地现在脸庞的时候,她笑了笑。将头发松开后她把长长的头帘垂下来,遮住了那块难看的胎记,说不自卑是假的,只不过习惯了天天被嘲笑,也就习惯了让自卑不在表面上显露。

想来教练已经等了她多时,她看了看教练咆哮的短信,立马换下演出服奔出化妆间。边跑她边想着等一下应该如何与教练解释,得得得,因为一个阿波罗,她今天不知道应该哄教练多少次。她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头却抬了起来,看着到处张贴的阿波罗的海报。她觉得她真的要变成阿波罗痴汉了。

阿潇甩甩头,尽力地去想自己可亲可敬可爱的教练大发雷霆的样子,想到后浑身一颤,立马加快了步伐走到大门。教练不耐烦的样子看得她心惊肉跳,她在想明天教练会给她增加多少倍训练量,想想就万分可怕。

“长泽教练!!!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阿潇在教练面前急刹车下来,差点撞上教练。她很快地定了定神,将刚刚想到的那套说辞说了出来,“今天的舞步我知道我跳错了原谅我!!我刚刚不过就是卸了个妆换了件衣服就花了那么多时间原谅我原谅我!!!对不起!!要什么才能原谅我尽情说!!总之我不要增加训练量!!”

长泽先是诧异,接下来是憋着笑,后来根本憋不住了就不顾形象地大笑了起来,最后她捂住嘴,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说藤本,我明明没想罚你啊,你怎么自己倒认错了,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倒真想了,这样吧,我不给你增加训练量,你去给我随便到哪里买杯奶茶,我等你等的快渴死了。”

“好的好的!!等我马上来。”阿潇立马跟接圣旨一样,跑到不远处一家冷饮店里速速买了一杯奶茶跑了回来。不过在转角处她稍作停留了会儿,她倒是想看看长泽今天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只见长泽从包中取出了一张大海报,海报上的人物赫然就是——阿波罗。阿潇突然觉得有些无力了,她身边的人都是阿波罗痴汉闹哪样!阿潇抚了抚额,然后佯装十分淡定的样子将奶茶递了过去,接着是立马说“长泽教练我先回家了!明天见!”她需要好好地理清楚她身边到底有多少个阿波罗痴汉。这个世界真的有救吗!!!

她这样想着,一步一步地走回家中,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这时她的心里蔓延的是一种酸酸涩涩的醋意。

某个金发男子从她身边佯装无意走过,手中举着的照相机拍了好几张相片,抓拍的角度很好,都巧妙地规避过了胎记,只有她漂亮的右半边脸,长长的头帘垂在卷翘的眼睫上,祖母绿的瞳仿佛住着星星。

阿波罗对着自己手中的相机显示出来的相片笑了笑,走进了经纪人早已为自己准备好的逃脱疯狂的尾随痴汉的车里。

某个大厦的3层,恰到好处的角度正好拍到了阿波罗抓拍阿潇的画面,而且正好,拍到的正好是阿潇有着丑陋胎记的左半边脸。拍相片的男子笑着看着自己的相机,转身消失在窗口。数十秒后男子像没事人一样走了出来,汇入了休息日街道人山人海的人流。他的笑隐含着疯狂,阿潇突然觉得浑身骨头冷,她转过头奇怪地朝后面望了望,又转过头来继续走着,心想可能是又感冒之类的,走到药店买了一点感冒药回去。这或许应该是这个月以来,她最后一个平静的下午。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若无其事地走呀走,还不知道紧追在自己身后的是一波一波的暗涌,搅得她原本风平浪静的生活变的一团糟,甚至改变了她的一生。

叁.暗流涌动
敲门声“砰砰砰”地响,阿潇顶着鸟窝头半走半爬地去开门。她揉了揉眼睛,从猫眼朝外看去。只见一堆人在她家门口挤来挤去,她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并且锁了两次门。她又跑去窗户朝外面看,一大波的人将她吓得直坐在地板上,闪光灯一闪一闪地,晃得她眼睛很不舒服。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最近是得罪了什么人,把自己给人肉搜索成连记者都招来了。她想了半天无果,只好打开电脑百度。才刚刚点开网页,右下角一个小框就跳了出来,阿潇看了看,本来没有在意,却突然定睛一看,被放大的图片上有一部分赫然就是她的左半边脸,丑陋的胎记占了巨大的篇幅。她看了看标题,“当红小生阿波罗当街偷拍丑女是为何”。

阿潇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她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日期,坚信不疑今天不是愚人节。她将视线转回到电脑屏幕上,一大段一大段的臆测文字晃得她脑袋昏昏沉沉,她现在的脑子很乱,偷拍怎么会落到她这个脸上有胎记的普通人身上啊,而且还是阿波罗偷拍的,这世界还有一点正常可言吗!!!

她拍拍胸口努力使自己内心平静下来,她走到窗口看了看外面,人群如她所料的有增无减,“看来是要过几天足不出户的日子了。”她想着,从冰箱里面取出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啃着。其实她也惊异于她内心目前莫名的平静与淡定,不过从小到大秉承“既来之则安之”生活,这样子也情有可原。

阿潇返回到电脑前继续浏览着页面,也亏得她从小养成波澜不惊的习惯,看见那些阿波罗痴汉脑残粉痛心疾首地教育完阿波罗后马上转过来痛骂她的时候竟然还去倒了杯水拿了一盘花生米跟看热闹一样心平气和。她关闭了页面,随便点了个line看信息。她突然发现网民们的疯狂之处,连她line的账号都可以翻出来,不过也是,这些人可是连她的地址都翻出来了。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她滑开了屏幕,还没拿起电话就是长泽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我说藤本潇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练舞房外都被挤满了人你知不知道!!”阿潇很快地插了一句:“不知道。”被截住话头的长泽气急败坏地恨不得直接从手机里穿过来暴打阿潇一顿,尤其是听到阿潇吃花生米发出的咂咂声之后。“我说你个藤本潇竟然还在吃花生米你给我淡定过头了啊!!现在你给我说说你想怎么办!你的家大概已经被包围了吧,你竟然还心平气和得!!”

阿潇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语气是说不出的心平气和:“我说教练你怎么比我还着急上火,我又没有错我完全是受害者好嘛,不就待在家里静观其变嘛,人散了我再出门呗,你觉得一个人能不吃不喝地站着好几天嘛?而且这不是还有警.察叔叔嘛,告个私闯民宅不就得了。”阿潇又抓了一把花生米到嘴里,“放心我死不了啦。”

“真不明白你的脑回路是谁接的,死不了就行,过几天你还有一个伴舞的工作呢你最好在那一天前给我逃出来,那就这样啦,死也得给我在伴完舞之后再说!!”长泽一连串说着,阿潇则接连发出一堆一堆的“嗯”。
放下手机后她决定去睡一觉,就算外面再怎么闹,睡觉也可以让她暂时清净会儿,就算她表面上再怎么平静如水,但也只是限于表面上。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不吓到是不可能的。

频频响起的手机铃声搅得她心烦意乱,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手机的来电提示。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号码,她滑开了屏幕,手机那头传过来的也不是她所熟悉的声音。阿潇揉了揉她刚睡醒不服贴的鸟窝头,说了一句:“你好,请问你是谁?”

手机那头传来的是冷淡疏离的声音:“藤本小姐,我代表我的艺人对你表示衷心的道歉,我会好好斥责我的艺人,请原谅他对你做出的一切有损于你的事情的,另外,我的艺人说想要见你一面,地点约在你家楼下斜对面的咖啡厅。谢谢。”

阿潇被这些话搞得晕头转向的,她连忙说:“请问你指的的艺人是谁?还有,我现在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怎么出去呢?”她赶忙地一连串说出来,对方的回应却只是一阵刺耳的忙音——对方早就挂断了电话。

她只当接了一个骚扰电话般地不在意。爬起来随便抓了一把头发扎起来,跑到窗前看目前的情况,脑残粉依旧疯狂地盘踞在她家楼下和门外,并且愈演愈烈,扰的邻居都出来骂街。

她这才开始有些头疼现在的状况,她拿手机拨了几个数字,电话很快接通。

“你好,警.察先生,我想问,一堆人聚集在我家附近,扰得人不得安宁,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我可不可以请警.察来帮我疏散一下人群,继续这样子的话,我会在邻居面前为难的。”阿潇从脑子里想了半天才抽出这些还算得上是礼貌的话语,手机那头只回复了阿潇寥寥无几的几个字:“姓名,地址。”她很快回答,接着挂断了电话。暗自松了一口气。

阿潇看了看窗外,人渐渐少了起来。她松了口气,头也不那么疼了,她揉了揉自己略泛着黑色的眼眶,从衣柜里抓起几件衣服就往卫生间里冲。尽管她并不清楚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但是她还是想去赴这个约。

几分钟后她略微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鹅蛋脸,耳旁留有碎发,紧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长长的头帘遮住了光洁的额头,到眼睫止住.祖母绿的眸子仿佛住进了星星一般,只可惜在她撩起头帘的时候,一块丑陋的胎记赫然出现在左半边的额头上,盘踞到眼角才停止。她有些悲哀地抚摸自己的额头,轻垂的眼睫有微微地颤动。她站起身来,不想看见自己丑陋的胎记,长年练舞的姣好身姿在镜中一览无遗。但是就算衣裙再漂亮,身材再好,也弥补不了脸上的缺陷。
她抹平了身上的小碎花连衣裙的褶皱,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出了门,她的背影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与美好。

咖啡厅并不远,再加上她把头帘垂了下来遮住了胎记,一路上也没有人往她所在的方向望去。她像是松了口气般地看着咖啡厅前笑靥如花的女招待,微微点头微笑感谢招待为她开门。

阿潇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把玩面前柠檬水上的柠檬和吸管。突然她听见有人在喊她,她抬起头来,透过咖啡厅四处透明的玻璃,她看见了自己写满震惊的脸。

“……阿…阿波罗桑……!!!!”

肆.她不明白
阿潇用手中的汤匙搅了搅阿波罗帮自己叫的枫糖玛奇朵。搅动的间隙她微微抬起头来看了看阿波罗含笑的双眼,心中正奇怪着阿波罗为何会知道她嗜甜的口味,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

咖啡厅的客人在阿潇不经意间一个一个地被服务生请走,阿潇看了看四周,刹那间只剩下阿潇与阿波罗两人,本来到处走动着的服务生也在锁好门之后退到了工作间。而阿波罗的经纪人也在阿波罗的劝说下不情愿地离开了咖啡厅。咖啡厅里冷气开得很足,再加上这莫名得令人觉得不舒服的气氛,直让阿潇觉得骨头冷。

“阿波罗桑…找我有什么事呢…?”她尝试着找一个话题,话痨性质的她受不了如此沉闷的气氛。不过显然对于现在的阿波罗略显唐突。阿波罗看着用长长的头帘遮掩住自己的尴尬神色的阿潇,在心里笑了笑。“尽管失忆了还一直没变啊——这种老是分不清谁对谁错,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性格,这种对所有事情都淡定过头的性格。”他如是想着,嘴上却说着“为了道歉。”

“道歉倒是不用了…对我也没有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她捡着客套话说着,却说的不是心中所想,“我只是挺好奇为什么要拍我,还是拍街景的时候不小心抓拍到了我?”

阿波罗端起黑咖啡来略微抿了抿,说“的确是我拍的你。”他并没有用偷拍这个词,阿潇心里有些稍稍的不愉快,“是有原因的。你所不知道的原因。”

阿潇接过话头来“难言之隐?”

“不,并不是。”阿波罗捋了捋垂在眼睫的碎发,眼神略有一些失焦,“阿潇…不,藤本小姐,你相信神话吗?”

“相信的,并且相信这些神一定存在,存在于我们身边。”这些话阿潇并没有思考便说了出来,并不是她以往的作风。她有些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记忆中的她,其实并不是神话的相信者。她吃惊于她意料之外的表现。

“你相信我就是希腊神话中的神阿波罗吗?”阿波罗的话更让阿潇吃惊,她本想回答“不相信。”却没想到她的直觉和本能告诉她应该要回答“相信”并且还令她说了出来。她看见听到她肯定回答的阿波罗欣喜的神色。
“是真的…吗?”

“真的。”阿波罗笃定地点点头,随即神色悲哀地令阿潇更加吃惊——完全不像T台上那样的神采飞扬,阳光满身。

阿潇抿了一口玛奇朵,没有再说话。她觉得阿波罗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天大的恶作剧。但是看着阿波罗的神情,她觉得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阿潇。你相信人能一瞬间失忆吗?”

“当然相信,比如我。”冷却下来的枫糖玛奇朵越发甜的腻人,对于阿潇这种嗜甜的人也有点儿承受不住,她看着咖啡杯里被汤匙搅出漩涡的泡沫,微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有一些尴尬,空气凝固着并不流通,绷着这时的闷热与烦躁。不远处的时钟滴滴答答地扭转着时针分针秒针,是这时唯一流动的声音。

下午在沉默中过去。

阿潇自是耐不住沉寂,说“以后拍别人多挑一点好看一点的人吧。”她撩起头帘显现出她的胎记,“你也看到了,我是十足地丑陋。”

“如果我只是贪图你漂亮的右半边脸,我也就跟流氓痴汉差不多了。”阿波罗不自然地笑笑,阿潇赶忙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阿波罗对着阿潇摇摇头说:“没关系的。我的确与你所说,算是有难言之隐。这个下午打扰你了,至于我作出事情对你所造成的任何影响,我会想办法解决的。那么,藤本小姐,再见了。”

“嗯。再见,阿波罗桑。”阿潇啜饮完了最后一口玛奇朵,起身致意,见阿波罗的身影在眼瞳里渐渐消失,她拍了拍自己衣裙上的褶皱,也出了咖啡厅。

某个紫发少女出来收拾桌面,并打开了大门.她看了看远去的两人,暗暗地笑了出来。

“阿波罗桑,结衣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她端着盘子进了工作间,领班一见她便责罚起来,她微笑着接受,又得了领班一阵责罚。

这时她接到阿波罗的短讯,“谢谢了妖精桑。”她看了看,心里笑开了花。

“阿潇小姐,阿波罗桑是一个很好的人哦,希望你能赶快想起被宙斯桑抹去的记忆。”她摁了几个字,朝从阿波罗那要来的号码发去短讯。

阿潇拿出手机来看,见是不熟悉之号码,扫了一眼便关了屏幕,不过的确,她的直觉也告诉她阿波罗是个很好的人,只不过——“宙斯桑?抹去的记忆?”

她并不明白。

伍.
毕竟不过十八,阿潇还是属于校园里的姑娘。某段闲暇没有工作的时候,还是赶紧地回到了大学过着每一个大学生该有的生活。是个慵懒的午后,广播站放着李斯特的《唐璜》,宿舍里木质扇叶吱呀转,阳光透过纱窗漏进点点,一书页的光影浮动。阿潇看着光圈涂满了整个书页,原本模糊不清的铅字便更加地模糊以及难以辨认。阿潇扔下书,原本这大部头的微积分就让她看得脑袋疼。她甩甩头,只好听着舍友们八卦。

而话题扯来扯去终究还是会扯到阿波罗。

“我说啊…阿波罗到底是有多好阿,有必要你们这样子疯狂追星嘛?”阿潇

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语气颇带无奈,看着这宿舍贴着的海报,她看着就头疼。每次一回想到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她就浑身不痛快。

没有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愿意在媒体大众的眼睛下生活。

自从那件事情后阿潇走在街上都得开始闪避其他人的目光。原本她还傻乎乎地不在意,后来就开始烦闷起来,尽管有请阿波罗出面解决了一下,但还是避免不了那种灯泡一样探究、好奇的目光。再加上她原本便让她隐隐自卑的胎记,更是心里万分不愉快。

*绝大部分是16年作 最后一个送友的原女是14年的送友的生贺 可是我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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