まお

圈地自萌
真央/芹生真央/高一/
日々樹渉/真白友也
安井一真


NCT

纸片人退坑#

其他作品相关草稿集合 part.2

⑧Brothersconflict【夏季赛】鹊桥仙

食用说明-
选取主题“鹊桥仙”理解为“即使是追逐遥不可及的梦想也总有一天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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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词牌名or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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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多/年龄调整有/考据党慎/双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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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cp 友情以上 恋人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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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推荐食用BGM:ONE CHANCE-Procellar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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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属于bc,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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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芹生 真央/Seryou mao

00.
隔着万丈光年的他们,眼前不是还有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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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路。

01.
-绘麻-

“一点点菊花、陈皮,再加上一点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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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材料依次放进装好热水的塑料水杯里,不消一会儿一股清幽的香味便钻进了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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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了一杯花茶递给朝日奈君,不出意料地看见他略微错愕的表情——虽然很快就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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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奈君长好高了啊,我要踮脚抬头才看得见他的头顶。还有头发,染成了黄色啊,明明原本的发色很优等生啊,现在真像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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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也考到这所高中了啊。”朝日奈君揉了揉他的头发,将刘海往后撩去,又复原它原本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以你的成绩会考到私立校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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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远了啦,坐捷运会不方便。”我轻轻吹一口还散着热气的茶水,轻抿一口——好甜!果然蜂蜜还是放太多了,下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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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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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又陷入尴尬的气氛了。清醒啊日向绘麻,他不是国小最好的男同学吗?冷静,冷静。用完美无缺的话化解尴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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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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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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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话碰撞到一起,似乎被消音一样瞬间消蚀在空气里。朝日奈君的额头下滴下来一颗汗珠,滑过轮廓分明的脸庞和没有结上扣子的衬衫下裸露的锁骨。晒一点点黑的肤色比起国小要让人感觉可靠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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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变成了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朝日奈君。不过也是很正常的吧,我们三年没有见面过了。
-
话说别说对不起啊,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好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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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看着他,他有一点局促不安,揉头发的频率越来越高。“嘛⋯⋯你⋯⋯”他似乎找不出话题,拘束地举起纸杯一饮而尽,“啊——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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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那可是我刚接的滚水欸——这样想着,慌忙地从另一个水杯里倒出凉水,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
-
“大概⋯⋯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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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眼神飘向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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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在练球吗?”为了化解尴尬,我试着找一些话题。记得朝日奈君从很小的时候就有在打球,现在也应该在参加社团活动,很帅气地打着比赛吧。
-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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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淡淡的回答,出乎我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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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打球了。”
-
“叮——”午休的铃声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我将到嘴要询问的话语收了回去,安静地看着朝日奈君站了起来。
-
他很帅气地拿起耳机和随手拿过来的课本,右手拿着炒面面包走回来他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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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呢。”

02
-枣-

丸子在火锅里浮浮沉沉,冒着咕噜咕噜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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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三伏天,吃火锅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大概没有人会理解我吧——这样想着,我将冻豆腐和青菜扔进锅里,一会儿便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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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聊啊,真无聊啊,真无聊啊。
-
好想打球,好想流汗,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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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奈君,你也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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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很自然地坐在了我的对面,向招待点了奶汁烤菜和蛋包饭。我喝了一口麦茶,也给她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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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啊,看起来真好吃。不过对我来说可能太淡了呢。”日向接过招待手中的饭菜,从帆布袋里掏出自备的餐具。绿色的,真有活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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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勺子搅了搅汤底,明明是麻辣的啊。“你口味很重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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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她咧开嘴笑,笑纹浅浅地布在长了几颗痘痘的嘴角,“不过越热就要吃越辣的东西,我吃几个不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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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回答,日向就捞了辣油倒在小碟子里,几个丸子在油里一滚就送入了她口中。我看着都觉得辣,日向明明是个女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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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惊讶的眼神啊。”日向饮了一杯麦茶,将嘴角的水珠豪气地一甩,“其实我是会觉得辣的啦,只是喜欢吃。啊这个蛋皮做的真好,番茄酱好像是手工熬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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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还有咕噜咕噜的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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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一个有魔力的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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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将一切都抛去一样,从那之后我第一次放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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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笑了呢,朝日奈君。从这次刚见面开始都没有看见你这样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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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甩了甩她有一点斜斜的马尾,稍微往前倾倒身子,浅浅的刘海轻轻地扫了扫她的眼睫。
-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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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拥有关心和好奇的眼神嵌在她的脸庞,看着让人无法拒绝。但是,等到我想说的时候就会说的啊,这不是我要说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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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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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有一些失望,但在人前表现出沮丧的神情,那就不是日向了。不出我意料,她很快就又开始对餐食大快朵颐,蛋包饭被她消灭干净后又开始转向奶汁烤菜,看着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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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去爬山吧。”她吞下丸子,原本圆鼓鼓的脸颊变瘦了,“你下个周末有空吗?听说下一周都下雨,那应该很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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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很久都没有去爬山,不,运动了。现在如果去看绿色的话,应该会平复一下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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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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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捞了一个丸子,滚了椒盐扔进口腔里。

03.
-绘麻-

我看看手表,是四点。天还是暗蓝色,零星闪着一点点星光。
-

⑨【青黑/NE】一步之遥

chapter 1.
只差一点,就可以碰到他的指尖。
似乎还带着十几岁年少时稚弱的触感,却又带着多年篮球磨练出来的老茧。
陌生,却又带着熟悉。

chapter 2.
燕子的歌声剪破了这个声势浩大的春天。

①⓪M·W
#凤梨夹心#
[[灵感来源于随便在本子上写的一句话(沢田纲吉从不喝酒)不喝酒的首领大人很苏啊然后产生了这个意义不明的脑洞(=(= 6927双向暗恋 2796恋爱ing 苦逼的凤梨在水牢里哀嚎.
M W取自(memory and wine)而且正好倒过来不觉得很有逼格嘛(滚/。多多指教咯这里芹生(。
From:芹生真央 Seryou_mao

00.
我有美酒和回忆,你跟我走不走。

01.
水,漫无边际地蔓延的水。

明明只是一滩小水洼,转眼间变成了浩瀚、苍茫的大海。沢田纲吉感觉自己被卷进了水的漩涡之中,走在一条不知道尽头何方的隧道。

哪有那些美丽的海生动植物,只有不断蔓延的深蓝色的窒息感环绕在他旁边。

他浑身都觉得骨头冷。
--
精美的水晶吊灯在晃,桎梏在水中的倒影随之晃动。

“地震吗?”

年轻的首领大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挣扎着从那一片深蓝色的水影当中逃脱出来。他一脸尴尬地看着无数将目光投在他身上的部下,同时看着一脸想要把纲吉杀了的样子的Reborn。

在重大的家族会议中走神,并不是一个称职的首领,尤其是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任何一点乱子都会导致计划的全盘崩溃。

“咳咳。”纲吉轻轻地咳了几声以缓和当前场景的尴尬,尽管于事无补。他分明地看见了XANXUS冷若冰霜的面庞,似乎那愤怒的火炎刹那间就要冲破脸庞在整个会议室燃烧。纲吉不得不吞下死气丸将自己转换为死气模式,使自己看起来更值得信任。

“关于近日来贝尔曼家族管辖的兰卡区与彭格列管辖的伦萨瓦区之间边界发生的摩擦,我会与贝尔曼进行谈判,若谈判不成不放弃使用武力来保护伦萨瓦区的居民。至于我会如何谈判——巴吉尔。”

听到首领吩咐的巴吉尔恭敬地将一封华丽的信笺递给了纲吉,他优雅地用裁纸刀割去烤漆,将一张同样华丽的黑色信纸展开来,上面还闪烁着火焰。

“这是今早刚送到的,来自贝尔曼家族首领文森特·贝尔曼的来信,我刚刚才拆开来,希望大家能一起探讨如何对待贝尔曼家族此番举动。”

他清了清尚带着几分倦意的喉咙,念了起来。

“致亲爱的彭格列十代首领 沢田先生
贵安。

对于日前贝尔曼家族以及彭格列家族双方之间的摩擦,鄙人感到十分的抱歉。已惩治参与此次挑衅的负责人,若沢田先生还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一定照办。

贝尔曼家族表面是挑衅彭格列家族,实则因为崇拜。若彭格列家族能分一些圣光于贝尔曼这个小家族,贝尔曼全体将不胜感激,若彭格列家族有所需要,贝尔曼家族将在所不辞。

六月九日为小女安洁莉娜的成人礼,若贝尔曼家族有幸得到十代首领的赏脸来临,必将不甚感激,誓死为彭格列家族效忠。

文森特·贝尔曼携小女安洁莉娜 书”

他停顿了

①①*「烟花易冷」
--CP:武士火x艺伎黑 隐茶商赤x黑 侍卫青x黑 有ALL倾向
--架空设定。
--cp洁癖慎入。雷女装者慎入。考据党慎入。
--灵感来自于《吉原哀歌》小野友树
--立有死亡flag。
--初次黑篮同人以及初次耽美同人w请多多指教。希望能在lof交到朋友w
--篇幅中长吧。说实话能不能完结挺悬的
--From:seryou___mao

00]]
烟花依旧,曾经的少年人却早已苍苍白发,韶华不再。

01]]
这条一如既往地喧嚣着,远处摊贩的叫卖声清晰入耳。

他不过微微踏出一小步,雨水混杂着脂粉香水的气息从屋檐上滑落下来,落在他微凉的鼻尖上。

>>>
六月是镇上的梅雨季节。

贮存在库里的茶叶在连日的阴雨连绵下泛出湿漉漉发霉的味道。黑子哲也随着妈妈桑春穗子的脚步走来仓库,湿润的气息和茶叶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难以让人评价。

他将伞收起放在一旁,春穗子已经开始整理着茶叶,嘴里碎碎念着一些类似“又浪费了”之类的话语,黑子只好稍微附和两句,并随之加入了整理茶叶的工作之中。

——他喜欢这种慢悠悠的步调。双手触摸茶叶后会余留淡淡的清香。

即使是大雨中属于六月炎热也依旧,汗水沾湿了他身上简单的粗布短和服,天空色的发丝不听话地乱飞乱翘,他有一些苦恼地整理着。

“麻烦了黑子君真是不好意思。”

“是我跟着过来的,我也很享受可以穿着简单的男装的生活。”

黑子哲也轻轻地低了头,眼角捕捉到了春穗子有一些动容的表情。即使是在花街里混迹多年的琉璃坊的妈妈桑,春穗子的容貌看上去不过也只三十而已,眼角和嘴角的皱纹并不显老态而是另有一种成熟的风韵。他收回了视线,继续恭敬地讲道。

“承蒙春穗子小姐厚恩,才有如今的黑子哲也。”

在对处于自己不利的场景下低声下气是一个好选择——黑子哲也一直坚信着这一点,然而另一方面来讲,黑子哲也的确是风光的,起码对于这条花街是风光的——面容清秀不妖的男性艺伎,在这个牛///郎横行的时代却只卖艺的,琉璃坊的花魁。

或许是因为对于不卖////身三字耿耿于怀,想来触这条底线的男人接踵而来——当然这是空手而归的。

收回了这些想法的黑子哲也敛去有一些波动的天空色的眼睛,转而将话题引回茶叶。

“果然……如此好的茶叶真是白白浪费了阿……”

“黑子君那位赤司大人不是富甲一方的茶商吗?”春穗子的眼睑敛了敛,似乎在思考措辞,“黑子君应该有不少私藏吧。”

黑子沉默,春穗子自讨没趣,又开始整理茶叶。

“你听——不一样的琴声。”

黑子兀自开口,清冷的嗓音在偌大无声响的仓库回转。

艺伎三弦琴的乐声从不远处前方传来,依稀能听出是什么曲目。只是琴声清丽却生涩,并不是出自黑子熟悉的琉璃坊的姑娘们。

“是桃井家的姑娘,来弹弹三弦琴补贴家用的。”

春穗子没有很在意,将手上的茶叶用纸包起,她拎了一串钥匙准备出去。黑子紧随其后。

“桃井……桃井五月小姐?”

素来寡淡的声音带着一点情绪上的波动,春穗子一惊,看了看周围,确保不会被第三人听见后,凑近黑子哲也的耳旁细细耳语。

“桃井家和青峰家……咳……断交了。”春穗子的翠绿色的眼眸带有八卦的神色让黑子哲也突然没来由的厌恶,然而他依旧淡淡地笑着,双手抚平了天空色有一些乱翘的发丝。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的心中说没有意外却是假的。

“那就这样收拾好了。我们回去吧黑子君。”

春穗子将仓库门锁好,招呼着黑子出来。她整理了自己的发丝,擦拭去因为炎热蒸出的淋淋汗水。

“今天赤司大人会过来的,黑子君要做好准备啊。”

“……是。”

>>>
黑子哲也与桃井算是旧识,但就算这么讲,也不过只见过几面罢了。

几次都是在青峰家举行的宴会上,彼此大概是见面会稍稍打个招呼的关系。桃井开朗的性格让黑子觉得认识这个少女也不坏,偶尔在跟青峰的交谈中也会提及。

“桃井小姐是很大方温柔的大和抚子形象呢。”他倒了一杯清酒,酒盏放在青峰面前。

青峰大咧咧地撑着头靠在案上,他并不喜欢跪坐,双腿很随性地耷拉在地板上,上衣微微敞开着露出古铜色的胸膛。黑子有一点出神地看着他,往自己的茶杯里倒茶的动作突然一顿。

青峰君,是皇家的侍卫阿,怪不得有很好看的肌肉和特别的肤色呢。

如果摸上去,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呢?

“啪。”

往自己脸上甩巴掌的声音很清脆,黑子白皙的脸颊上有一点巴掌印的红痕。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他的脸有一些发烫,却正好被红痕遮住不让人发觉。青峰站起身走过来揉了揉黑子不太听话乱翘的发丝。

“真是的………你在干什么阿……哲。”

他的声线慵懒,句尾拉得很长。

“五月那个家伙绝对不是什么抚子型的人。她绝对有在哲面前装乖绝对的!”青峰握紧自己的拳头开玩笑地往黑子的脸上一碰,然后伸出拇指和食指捏着黑子的鼻子。

“哲不要在看着我的时候想着五月那个家伙!想着我就可以了!”他在黑子后面坐了下来,双手大咧咧地靠在黑子的肩膀上,“夏天天气真的超热——!而且事情超级多——!我都超级久没有来哲这里了——!来吧!老实说!”他一把将黑子揽进了怀里,“有没有想我哈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刺激着耳膜。

于是他微微正色,挣扎了几下逃出了青峰的怀抱。

“青峰君不可以这样子,我会很困扰的。”

“以及,既然那么热请不要抱住我!”

那样的日子,好久没有感觉到了呢。

混合着调笑,吵闹的生活,好像很久没有遇见过了呢。

>>>
神色恍惚间,酒盏里的酒水渐渐溢出。

“哲也。你今天身体不舒服?”

赤色的男子拿了手巾擦拭几案,轻抿一口清酒,打量着面前显然不自在心不在焉的人。

“并没有,赤司君不要在意。”

皎洁的月光被雕花的纱窗剪下的倒影晃在黑子哲也的脸上,他不说话,表情淡淡的。

“……是吗?”

黑子哲也微微抬起头看着赤司,开始闲扯一些小事,但更多的时候是话头被赤司拿了去,讲一些关于生意上的事情。黑子自是很认真地听着的,嘴角有天真的笑意。

然而在赤司眼里,一直以来比最清澈的湖水还要清澈的眼瞳,虽然蔓着淡淡的笑意,却比没有感情色彩的时候还要来得可怕。

02]
今年的雨季不似往年,七月份依旧雨水不歇。

他撑着纸伞走向对面的小店,伞上手绘的樱花落在雨里轻轻唱一首歌谣。

他将铜板递给了摊贩,举着风车走回了琉璃坊。

>>>
——“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吧。”

只是因为被赤司这么说了一句,便低眉顺眼地跟对着脚步来到了这里。

交织着金色和白色,一时间黑子也并不知道在大堂里看见了什么,金发碧眼的洋人穿着巴洛克风格的盛装,五官线条柔和的日/本人也同样身着拥有繁复花纹的礼服。艺伎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并不让他很自在,只能悻悻地跪坐在赤司旁边,时不时为他倒茶倒酒。

即使从事这个行业也有三四年之久,举手投足间却依旧带着自己才能明白的拘谨。旁人只道是清冷,其实不过是自己的内心里不断蔓上来的紧张。此次宴会是名流人士们谈笑风生的地方,即使名义上打着御医世家的独子绿间真太郎的诞辰纪念,却鲜少见得主人的露面。

闻到夜间竹林散发出来的清香黑子才松了一口气。他来了许多次,也算是摸清了此地的布局摆设。现在身处的竹林离大堂不远却隐蔽。终于从不断让人招架不来的劝酒逃了出来,他斜斜地倚在生长葳蕤的竹林旁,呼吸间也竟是醇酿的气味。

东方有人指酒是琼浆玉液,在自己看来也不过是麻痹人精神的饮品。若是萎靡不振的时期来上两杯确实是令人爽快,然而在这种心情起起伏伏不定的时候酒简直是灾难。或许是因为跟社交界的名流们也是打过几番交道,被灌酒的次数并不算少,出于礼节他总是轻轻地抿上两口,积少成多却有了几分昏昏沉沉的醉意。

夜里的叶子刮落,有飒飒的风响。

他环视四周,四顾无人,池塘泛着淡淡的涟漪,各种绿色掩映的夜晚连月光都不怜惜得黯淡无光。不远处富丽堂皇的灯光摇摇晃晃,萤火虫一团团朝着明亮处飞去。

在乡间的时候夏日总有捕萤会。

也有一段无虞的时日。乡间的小路带有一些雨后泥泞,湿意总是在脚趾间蔓延。穿着白色袜子踩着木屐的小孩子提着蝉或者瓢虫什么的昆虫从一片蝉鸣中穿过。这个乡对于夏日祭烟花大会并没有多看重,却对捕萤会如此的文娱活动万分上心。

随着几个粗犷的汉子将萤火虫撒下,原本还略带稀疏的人群一下变得熙熙攘攘。乡里有意思的事情少得可怜,萤火虫的光亮映着他们的脸,也映着他们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仔细想来,那些向往的人群里,果然是算他一个的。

城市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是从偶尔在外闯拼的男人寄回来的。黑子幼时家境算是富裕,念过几年学堂,识文断字倒是有的。他帮人代读或代写信件,从那些怨妇如泣如诉的哀怨的文字里,从那些挥洒着汗水榨干自己血液赚钱却依旧逛着窑//子的男人寥寥几行的话语里,彼此链接的是相不同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黑子不明白。

幼时曾幻想着自己牵着漂亮的姑娘的手穿梭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为她买这城里一等一好的裁缝裁出的名贵衣裳,让她华丽精致的珠翠满头,带着她去参加宴会,去体验外面世界的风流与精彩。

——那也仅仅限于幻想过而已。

毕竟他自己将会一生被关在鸟笼里,当一只失去了羽翼的鸟。

>>>
夜空是用最纯正的青色颜料调制而成的。风中有淡淡的竹子气息。

竹林间传来窸窸窣窣细碎的声响。

“出来吧。”

艺伎长长的裙摆沾染了些许泥土,水蓝色花纹的礼服有被磨损的痕迹。不远处有池塘,水面很静。

“我发现了哦。在池塘旁边吧。”

从深山出来的孩子面对区区一个小竹林当然不在话下,打从出生起就拥有的异于常人的听力和视力更让黑子感觉到如鱼得水。

即使这样他却还是小心着,若是某位名门贵族的少爷小姐,得罪了可不好了。

然而他也的确明白自己这般的想法确实是市侩,即使他面部表情不为所动半睁的天空的的眼睛还带着淡淡的礼节性的笑意。

黑子伸手,抓住了一点红色的衣角。

骤然放大的眼孔有着万分惊诧的色彩。

“你——!”

这次的话语没有了下文。

>>>
席间依旧衣香鬓影着,赤司刚刚拒绝了向他投怀送抱的一个系着用缎带打出的大大的蝴蝶结在头上的西洋小姑娘。还没有跟绿间黄濑谈上两句,就被自家的侍卫打断了话头。

“赤司大人……黑子先生他……”

正在讨论下一年的茶叶生意的赤司不悦地朝侍卫看了一眼,听到黑子的名字的时候却愣了愣。

浑身散发着KiraKira的气息的面容俊美的少年原本也想调侃两句,也同样在听到黑子的名字的时候安静了下来。

“失踪了。”

伴随着“欸小黑子子子子子子子——!”以及“不找到哲也你不要来见我。”的声音,大厅陷入了一片骚动之中。永远令人看不透的赤司和向来以笑脸示人在女性中有着颇高的人气的黄濑竟然同时皱起了眉头,连带着生日宴会的主人公出了名的不问世事的绿间,也在嘱咐着自家的侍卫寻找时,场面更加混乱起来,总有八卦的碎碎念在大厅里响起。

“黑子……?是叫这个名字吧。哇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所以凉太大人真的超级帅的KiraKira☆”

“不苟言笑的绿间君和赤司君也很让人心动哇!”

“欸欸欸是黑子哲也么?!总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阿,经常听男人们提到过。”

“是漂亮的姑娘么?”

“果然是吧感觉好像是举足轻重的人呢。”

此起彼伏的声音,来自痴女或者是普通人的细细碎碎的议论,一瞬间炸开了锅,人们所说着的话混合着酒的气息,原本醇香的佳酿只剩下不断涌来的臭味。

忽然有人惊呼出声。

——“是琉璃坊那位么!黑子哲也!”

满座哗然。

然而就在满座众说纷纭版本越编越奇怪的时候,一声急促尖锐的响动令全场寂然,银色的剪刀插在精致的雕着暗纹的黄花梨木桌上,赤色的男子清冷的声音稍微拔高。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离开,以及,都给我闭上你们的嘴巴。”

“违背我意愿的家伙,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黄濑凉太稍微看着出声的人出了神。

这是真正能被称为“帝王”的人。

03]
连日的阴雨并没有放晴的想法。熟食的气息在风雨中散发得很远。

黑子坐在纸糊的窗子边,抚着煨着温酒的火炉。
>>>
他的眼睛被布蒙上。

马车轱辘转动,清晨鸟清脆地鸣叫,空气中带着露水潮湿的气息。黑子迷迷糊糊地醒来,即使看不见他也辨别出了已是第二天一早。他有一些发慌,他并不明白昨天的那一眼,是否看得真切。到底是自己慌乱中的神色恍惚,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招摇的红色占据在他的脑海。

“火神君……?”

他的直觉让他认定了眼前的人——即使隔着一层黑布。

>>>
黑子是在乡间长大的孩子,与田地为邻,森林为友。自是有一些玩得要好的小伙伴。只是约莫五六年前黑子因为家中变故来到了镇上,与好友渐渐失了来往而已。

火神在自己的印象中本是吵闹不稳重的男孩子,现在倒安静下来,不是因为马车的颠簸使他靠到了火神身上,或许他还真得认不出来——如果说火神不打算将他眼前的布拆下的话。

火神于黑子来讲是兄长,是光的存在。幼时胆小懦弱,每逢外出嬉耍碰到暴雨或者雷鸣,总是火神抱或背着小小的自己回家。其实火神胆子算不上大,偶尔突然听见雷鸣也是浑身颤抖。但他拒绝不了黑子天空色的眼眸。

该说是大男人的保护欲还是什么,从小在火神旁边耳濡目染的便是类似于大男子主义的思想。他火红色的眼眸透过撩起的帘布看向窗外,雨后泥泞的小道有一些坑坑洼洼,森林带有初晨露水的气息。

他将视线收回,不知为何手被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搭住。艺伎的手保养良好,举手投足间竟是带了一种女孩子似的清丽柔雅的气息——俨然是半分没有当年跟着他在泥地里耍阿滚阿的调皮小孩的样子了。黑子依旧穿着长长的礼服露出扑过粉的后背,眉心中间一点红还未擦去。

——黑子在寻找他左手的什么。

“找到了!”

“你骗不了我的。”黑子的双手极其温柔地抚摸着左手手腕一个极浅但是依旧被他找了出来的疤痕,“这是因为我而受伤的,我记得很清楚。”

刚提起了火神在黑子的童年里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也是一个雷声轰隆暴雨如注的下午,瞒着大人偷偷爬到峭壁上的一众孩子傻了眼,他们好不容易跟随着领头的一个叫日向的人钻进一个狭小的山洞里,正当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原本七人小队伍却少了两个人,还偏偏是最不让他们省心的比他们小了一岁的火神和黑子。

知道这两个人平常什么事都敢做出来,他们都怕极了。日向虽然扯着嗓子喊了两句镇定大家的心情,自己也是发慌地抖了起来,就连向来稳重的木吉也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对策。

——他们闯下大祸了。

而此时的火神和黑子却是彼此相偎着靠在大树下。此时的他们并没有什么关于雷声与树木的危害,他们不过单纯地觉得参天的大树很安全而已。当然他们立即也从不断掉落折断的树枝明白了此地不易久留的道理,彼此拉着手朝山下狂奔。

早就不管什么羞耻心和男孩子别扭的自尊心,现在他们两个的想法都只是自己与对方能活命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要求了。所以他们踩着雨声和雷声,全然不顾越刮越厉害的风雨,只是一直一起走着,手永远都没有放开。

“不能放开阿。”

“要一起回去啊。”

所幸他们的确也安全地走回了家中,即使免不了大人的斥责与打骂。混合着雨水的眼泪也挺好吃的,咸咸的,比平常不放盐的饭菜要好很多。

待风平浪静后黑子提着纸灯去找火神。黑子清冷的天空色的发丝一直被村中的大人认为是不吉利的颜色,尤其是火神的家长,因为沉浸于神社拜佛中,他们很不欢迎,连接受都不肯接受黑子。黑子如果要找火神,总是在火神的后窗敲个三下,让他偷偷打开窗户遛出来。

今日也是如此。

火神家后窗户后有着成片成片的竹林,一入夜,尤其是夏日,便出奇得清凉。黑子觉得后背有一些凉凉的,哆嗦着又敲了后窗三下。

火神开窗。

摔倒留下的伤口因为风雨的冲洗变得红肿发炎,他的脸上,手上,腿上几乎都有用布包扎缠绕。火神倒是没心没肺笑得挺开心,黑子却高兴不起来。他抓住火神的手,不出意料看见了一个隐秘导致并没有被包扎到的伤口,极浅极浅得缓缓流出血珠来。

他用嘴撕扯下衣袖的布料,麻布质量粗糙,覆在伤口上痛痒十分。火神似是要安慰他一样依旧顶着笑哈哈的面容,手臂的颤抖却骗不了素来心细的黑子。

“火神君。”

“哈?”

“对不起。然后……”

“再见。”

>>>
冷若刚峻的花岗岩的脸庞,早已不是当年总是嘻嘻哈哈的小孩子样——黑子的眼睛被解开了黑布,在重获光明难耐的一瞬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醒目耀眼的红色。

“我会送你回去的。”火神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天晓得为什么他的性格变化如此之大——黑子想着。他也无兴趣去打听为何要把他掳走,更是没有心思去思索回去后要怎么跟赤司交代。

——他本就与赤司不过是客人与艺伎的关系。赤司关照他,也只不过是感兴趣而已,玩玩便就过去了。这样子的客人不多,但也并不少见,至少,他曾经也接过这么一个。

虽然说这一个也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好的回忆就是了。

马车似乎在森林里绕了一个圈,他看了看路程,只消在走上两刻钟,约莫就可以到镇上了。苍翠的大树逐渐开始稀疏起来。火神的神情有一些令人难以捉摸,即使想过许多次黑子也无法想明白,明明一直是笨蛋一样的人物,拥有着幸福的家庭、富足的生活,怎么变成一个如此的不苟言笑的人呢?他的腰间别有武士刀,精致的做工不禁让黑子猜测着他是哪一户人家的武士。

马车的轱辘速度渐渐放缓。

它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黑子撩起窗布,往外看去是一望无垠的绿色的海洋。火神跳下了车,黑子作势也要下去,却很快被制止。马车夫沉默地看着他们,他们也沉默地对视着。

……

黑子并不擅长拆开这种尴尬的局面。他沉默着,火神亦是。喧嚣的风吹得树叶摇曳,刮起了一堆叶子。

“我在紫原家做公子的武术指导。”

他兀自开口,从他嘴中说出的日语像是生硬地拼凑起来的样子——不过这足以将场面打破,黑子松了一口气。

“再会。”

说罢他便走远,逐渐消失在森林深处。他爬上了车,回到了琉璃坊。

04]
红色是分很多种的。

他朝向他走来的火红色微笑着。

>>>
森林的苍翠还是会在


①②【给自己摸的一个小小的玻璃渣】

“临也先生。”

“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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竜之峰帝人的手枪开去未知的方向,发出很响的声音。

谁又知道死的是谁呢?

①③斯普特尼克恋人
haru 英语 凛 音乐 真琴 日本史
三号教学楼下从左往右数的第五棵树
惩罚游戏
haru要设定为文艺风男子 凛是欧美潮风
图书馆
意大利餐
教室占位
游泳池

①④【HQ同人/黑月】十年
*伴随着心情不好和姨妈痛的负能量产物
*黑月 微微兔赤、及影 月山友情向
*私设很多 烂俗的分手梗
*完全白描
*初次排球同人多多指教(。ò ∀ ó。)
*From:芹生真央/Seryoumao

00]
黑尾铁朗看向月岛萤的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早已没有记忆中的光芒。

01]
“分手吧。”

月岛萤安静地对着黑尾铁朗说着,淡淡地将护照和机票放进了手提包里,避开了黑尾张开的手臂,推着黑色行李箱走去未知的方向。

只留下一句轻轻的话,重重地打在黑尾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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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点天竺葵的气息在衬衫上弥漫,混合着水果的香气,还有新酿葡萄酒的甘醇。

“月岛⋯⋯你这样是引诱人犯罪。”赤苇端了一杯热茶坐了过来,顺手手刀了坐在旁边的木兔,“加了两块糖,还有蜂蜜。还有,把你的衬衫给我扣起来。”

月岛接过赤苇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口腔里酒的凛冽还没有散去,化在一起让他头晕。“赤苇前辈,你家里有醒酒药吗?”

“有哦,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赤苇赶紧起身,在厨房里忙活一会儿后端出一杯温水和一板药,“我看看说明书,嗯⋯⋯一次两粒。”

“是不是那只黑猫欺负你了月月,帅气的木兔前辈我用全国前五的扣球杀死他!”

不知从那里生起来的兴奋在木兔身上燃烧,右手在空中乱挥,“京治!托球托球!”

月岛将药吞下,稍微平复一下之后靠在了沙发上,木兔把专属于月岛的乌鸦抱枕塞到了他的脖颈后,他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不正常。

光全国前五这个定语,月岛便应该吐槽几句,起码应该扯到牛若。赤苇双手交叉,坐在月岛对面观察他的表情。没有红眼,没有伤痕,几乎就是一个正常的月岛——几乎?

“我可以现在冲到黑尾家把他宰了,你要一起吗?”

这是想操刀的赤苇。

“我可以一起去,我回来的时候会帮你带草莓蛋糕的,月月。”

这是同样想操刀的木兔。

开玩笑欸,被他们当团宠“呵护”长大的小乌鸦就这么被放养的的一只肥猫拱了?

“你们冷静一点。”月岛从沙发上起身坐在了地毯上,双手放在茶几上交叠,头自然地靠在手上,双眼视线避开了赤苇探寻的目光,“木兔前辈跟赤苇前辈,在一起,十年了吧?”

“嗯哦,跟你们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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